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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术研究与论文写作应有的要素


2014年12月03日 | 作者: paperrater | 分类: 行业动态 | 来源:PaperRater论文检测系统

近数十年来,教育研究方法可谓百花齐放,打破了传统量化研究的垄断。由早年用统计方法的验证假设(hypothesistesting)去设计教育研究,到借助心理实验进行探索和验证;从传统质化研究的访谈、观课,到近年来又兴起历史族志学、叙事探究、扎根理论、行动研究等等,各种研究方法层出不穷,令人有目不暇接之感。许多学者指出,传统研究中的一些判断标准,如取样的代表性、结论的推广性以及信度和效度等对于非传统研究并不适用。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传统研究方法自有它的不足,但也有它的长处,所谓“现代”的方法也未必就能尽善尽美。关键是:怎样的论文才是一篇好的学术论文呢?

以笔者多年阅读及论文审稿的经验来看,判断一篇学术论文是好的论文,最基本的标准就是通过阅读该文能知道一些新的东西。这种所谓的“新”,可能是新的问题、新的角度、新的方法、新的样本,或者是新的结论,等等。这个新的东西可以不必太宏伟,一点点就可以了。而这种“新”,不是对个别读者,而是对于整个学术领域而言,能带来一些启示。

要得到一些新的知识,得出一些启示,可以有不同的方法,但方法必须严谨。显然,研究者必须真正经过研究才能使论文得出新的启示,而且它是系统地得出的,即它是有科学性的、有理有据的。故此,虽然传统研究的思维对其他研究并不一定百分之百适用,但它的基本想法仍然有参考指标作用。一篇完整的学术论文,主要包括研究问题、文献综述、研究方法、数据搜集、统计以及对研究发现的讨论等部分。以下,我们从一篇学术论文的写作进程分别谈谈写作当中需要注意的要点。

一、研究问题

在传统的研究中,研究者通常会列出假设命题(因为要做假设性检验(hypothesistesting))来求证。一些研究传统,譬如扎根理论(groundedthe—ory),声称可以不带研究框架进田野。但无论如何,我们在搜集“数据”时,总得有个焦点和方向。故此,无论你把它称作什么,进田野后,如果是看到什么便算什么的话,这样的研究是很罕有的(纵使不排除存在这样的研究)。无论你叫它研究框架也好,视角也好,在通常情况下,在读一篇学术论文时,知道研究者寻找的焦点是读者合理的要求。例如,通过叙说、生命故事等探讨教师身份之形成,研究者蹲在学校里几个月,与教师一起生活、交谈、共同备课??但也不是没有焦点的,焦点就是“教师身份”。而且,对于所谓“教师身份”,其实研究者也必须进行过大量的文献研究,概念包(conceptionbaggage)已经在那里了,只不过质化研究者更开放,他会在研究过程中不断调整自己的概念和框架罢了。

二、文献综述

社会科学(教育是其中之一)是一种社群论述(socialdiscourse),故我们须先勾画出论述之“流”。毋庸置疑,如果研究者忽略了一些主要的文章群组,则表示他的文献搜寻做得不足。只是找到一两篇文献支持相关研究是不够的。如,只是借助某个研究者所利用的模型(知识框架)、测试卷,来测量教师的学科知识,给人的印象是随手拈来。作为读者,笔者会问,在这个领域还有哪些模型与测试卷,你又是按照什么准则选取这些模型与测试卷的?例如,美国密歇根大学DeborahBall等人通过经年累月地探讨教师教学所需的数学知识,发展出测量教师的知识的量表,有充分的权威性。[31但当研究者把它为己所用时,亦要经过调适,起码文化背景的差异性需要照顾到。如,他们的数学知识问卷主要涉及小学数学的数字概念numbercon—cepts)、运算(operation)、模式(pattern)、函数(function)以及代数(algebra),这些内容并非在其他地区的学校课程中都有,因而借用问卷时研究者通常会改写一些不太适合的题目,但是这样做又会冒一定的风险。一方面你可能改变了编者的原意,另一方面你可能改变了问卷的结构,甚至改变后的结果也不太好。

再如,Fraser等人用了数十年建立了课堂观察量表,主要借助组织理论(organizationtheory)中的Moss分类把课堂环境分成若干类(categorisa—tion),然后逐类制定题目。丁锐在研究中,便借用Fraser等人的问卷,结合中国的课堂环境制定了中国课堂环境问卷。丁锐的选择有广泛的文献支持,然而将它们用到中国的数学课堂时,研究者就要考虑这种“移植”带来的文化差异和处境差异。我们测量“老师关心我的学习进度”,这在不同文化中可能有正面与负面的不同含意,所测的“课堂环境”是传统课堂还是开放式课堂,另外我们又是否考虑到不同文化中的性别差异、年龄差异呢?

故此,文献搜寻必须全面,只集中引用一个研究群组的工作可能只属于硕士生水平。这样的搜寻更要延伸至近期,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勾画社群论述之“流”。常常看到一些研究论文,随意引述了几篇经典文献(如课程专家泰勒(Tyler)和教育家杜威(Dewey)等的经典著作之类),然后再另外引用几篇近期(还可能是二手)的资料,这显然是草率之作。

近年来,许多研究生在毕业论文中将文献综述当作一种研究方法,这其实有点不恰当。香港的课程研究者黄显华、霍炳坤在第十一届两岸三地课程理论研讨会上提交的《教学与课程:两个概念的实证探索》是一篇以文献整理为主要研究方法的实证研究,在文中,研究者为了区分课程与教学两个概念,分析了一百多篇重要文献的题目和内容,这才是所谓文献研究法。而为了完成一个研究进行的文献检索与阅读,只是一项基础工作而已,实在不应列为研究方法。

三、研究方法

姑且勿论何种研究传统,读者总想看到研究者进入田野之后(无论是量化还是质性研究),如何有理据地、有系统地搜集数据和资料。显然,若说文献综述是形成研究问题的灵魂,研究方法则是文章的心脏。

不少审稿人最先看的往往是研究方法一节。以往的研究太侧重量化方法,近年却发现很多研究者(生)之所以不用量化研究,是因为害怕数字,不熟悉统计方法,这实在是一个很大的遗憾。其实量化研究并非魔鬼,也并非需要深厚的统计功底(如果有当然更好),而主要是要有一个认真严谨、不耻下问的研究态度。而与其他擅长统计的研究者进行合作,更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如果研究需要用问卷而不用,读者会问,是否只不过因为找不到足够的样本,还是不会统计方法而不用?例如,我们要看在某种教授分数除法的教学法下的学生学习成效,如果只做两三个访谈,就算访谈十分深入,读者还是要问:为何不直接测试成效而去访谈?

近年也见过一些论文,似乎想要弥补这个不足,运用了大量的手段,如访谈、课堂观察、日志??期望获取“厚数据”(thickdata)。这种做法不是不好,但作为读者就会问,你的每个手段希望得到些什么数据(它们是针对哪些研究问题),它们相互间的关系如何?若不同数据组得出的结果不吻合(矛盾)又表示什么?例如,尝试用课程文件、教案、访谈、观课作三角检验可以吗?但是如果我们相信,有所谓课程实施的差异(即实施时不可避免的与原意不同),前面四者不同是正常的,那么又如何作三角检验(triangulation)?

运用问卷调查法时,亦有许多注意事项,需要进行差异检验、回归等高级统计分析的时候,应尽量使用黎氏(Likert)量表。若只关心现状(如百分比)则可使用一般现状调查问卷。对于自编的量表,则应该报告每个维度的信度,以及整个量表的效度。探索性因素分析和验证性因素分析是两个较为常用的、较有权威的分析效度的方法。

质性研究也并不简单,笔者在此不详赘述,但每一种资料收集手段都有其理据、作用和预设的分析方法。以观课为例,它是后续访谈的引子(手段),还是检验教师是否按意图实施课程,或者是把课堂师生活动本身作为分析的资料?那么又该如何分析呢?”

四、数据搜集

量化和质化的研究方法(也被称为定量研究和定性研究)各有自己的软肋。量化分析相对机械化,质化分析往往有“效度”(validity)的问题。纵然我们不能用传统量化研究的标准去衡量其他研究传统,但读者总是希望结论有说服力(convincing)、是合理的。对于量化研究论文,读者虽然无法看到其原始数据,但得出的各数据(如总分)是清楚的(除非造假),因为各种问卷的计分方法和分析法(如相关系数)均是“客观”和“公开”的;但对于质化研究,一般只有研究者能接触其原始数据。那么读者就会问,如何得出这些结论?是否是下意识的筛选(“输打赢要”,只勾勒出支持结论的部分)?是否有第三方看过?如果能有研究者以外的人看过数据,并且独立地得出同一结论,就可以算有三角检验了。

好的研究报告,作者能引导读者同步得出同一结论,结论呼之欲出(同时又是一个新揭示出来的层面)。例如,香港研究者林智中的个案研究[141,便是研究者通过蹲在一所学校进行几个月的观察、访谈而展开的。一般的大众若去读这个研究,就会得到同一结论:学校文化与隐蔽课程的重要性。

五、统计

就算是量化分析,在一些论文中也经常看到有不少问题。例如,大部分统计分析(如方差分析ANOVA)都要求总体满足正态分布,但样本足够大就是正态吗?问卷题目够多就是正态吗?钟形(helshape)就是正态吗?这些都是可被质疑的。近年来不少有关能力测验(包括教师学科知识等)的研究,挪用了黎氏量表的分析法去处理,也不是没有问题的。因为能力测验许多是按标准参照测试(criterionreference)而非常模参照测试normreference)去设计,既然不是常模参照,就不应该符合正态分布,那么使用传统的统计方法可能就不恰当了。

另外,T一检验、方差分析等针对的都是正态连续变量,而有的研究者却对5点的单选题的结果进行了此类差异检验,很显然并未理解何谓“连续”。其实,针对这种数据,使用非参数检验更为合适。

六、讨论

我们一再强调,要明晰社群论述(socialdis—course)的“流”,除了抓紧这一领域的主要论点外,再就是要让读者同步地、自然而然地看到研究者如何在这个“流”中再踏一步,这就是开头所说的“知道一些新的东西”。这种“新的东西”是不做这项研究不可能有的,而这种“新”又是合情合理的,是在大家的期望和理论(文献综述)中凸显出来的,决不是“乱石打飞鸟”般找出一点点“新”就算是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