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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学论文中的形而上和经验论取向


2015年07月06日 | 作者: paperrater | 分类: 行业动态 | 来源:PaperRater论文检测系统

教育研究中最经常讲的理论与实践的脱节,表现在教育学论文的写作中就是两种典型的范式,形而上范式和经验论范式。这两种范式不乏交流,但现在的教育学论文写作中,这两种范式的运用依然生硬,其产生的负面影响也不一而足。

1.形而上范式的教育学论文写作大多从纯文本出发,为写作而写作,崇尚纯思辨的角度进行创作,带有经院式作风。弗兰西斯·培根(FrancisBacon,1561—1626)在批评中世纪旧的“学士弊病”的时候曾将旧思维方式的学术分为三种:异想天开的学术,好争辩的学术,爱挑剔的学术。在异想天开的学术中人们参与争论,强调文本、语言和风格,而且“对文字的探求超过对问题的探求”。好争辩的学术甚至是坏的学术,因为它以较早的思想家所固定的立场或观点为起点,在争论中这些观点总是被作为出发点来运用。爱挑剔的学术著作家们宣布的知识比能够证明的知识多,他们被读者所接受,而且是按他们所宣称的那么多的知识被接受。

这三种学术弊病在现代的教育学论文写作中更为普遍。现象学、解释学和分析哲学在20世纪末被引入教育学研究之中,被一些教育学论文写作者滥用,过多的分析概念和解释语言,从字句上来做研究,欲将“红学”探轶学这种末端学术思维方式应用于教育学科,这更类似于“异想天开的学术”。还有教育学论文的写作者从名家观点出发或者将外国教育理论生搬硬套进来,躲在书斋里摆弄几本名著就想发挥抽象思维做出新的理论,其论文的写作往往空洞而乏力,他们不但将亚里士多德的演绎法曲解,甚至都比不上中世纪那些神学家们证明上帝存在的逻辑思辨维度,这更类似于“好争辩的学术”。一些著名学者往往为了某种目的创作一系列的观点鲜明的论文,在其论文中规范性定义和纲领性定义一堆又一堆,其自圆其说的能力相当独到,其他学者往往难以用强有力的批判性角度和话语对其造成足够的冲击,在他们的光环下,人们习惯了说“本来就是这样的”、“某某这么说过,所以是这样”等,这更类似于“爱挑剔的学术”。

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规范教育研究以一种应然的方式得出研究结论,就算上述类型教育学论文中的观点恰好契合教育基本规律,但是由于人们的认识尚停留在“自明性”的阶段,即认为凡是正确的教育理论,就能指导教育实践,因此首要的任务还是建立正确反映教育实践的教育理论,但却忽略了其论文创作的初衷或出发点不是为了实践而是为了学术,或者说写论文就是为了写论文而已。现实中有太多的论文写作仅仅是为了写作而已。

2.经验论范式的教育学论文写作大多从实践经验出发,对实践的总结成为唯一的重点,附带的更高目的是想将在实践中总结出的经验以一种理论的形式表达出来并加以推广。这些研究代表是以中小学教师和学校管理者进行的行动研究和校本研究,以及一些教育科研院所的研究员、大学教师和在校研究生进行的田野调查等。这类研究往往将经验奉为第一上位因素。米歇尔·蒙田(MicheldeMontaigne,1533—1592)在阐述他的怀疑论的时候除了借鉴古典怀疑论者的观点,还表达了他自己对于经验的独特的热衷,他批判技术理性能力严重的有限性,崇尚“有意识的经验”,他关于怀疑论的公式表述为“我停下来———我进行考察———我把习惯和感觉经验当作我的向导”。认为世道常情不管它们客观上的正确性或真理性如何,都具有价值。

在此引用蒙田的怀疑论话语不是说所有的经验论范式的教育学论文都是怀疑论的视角,即使这是一种好的愿望,也是为了说明行动研究和校本研究中大部分人都将习惯和我感觉经验当作了“向导”,由于缺乏对实践的怀疑论视角的观照,使得研究者们只能做纯粹的经验总结,最多拿理论来生搬硬套一下,使得“世道人情”与成熟理论杂糅在一起,美其名曰结合,其实是给自己贴上“研究”的标签,属于一种分离范式。行动研究和校本研究中,引入了叙事研究这一新的研究范式,纵然使得人们对其研究结果进行了重新审视和价值重估,但依然免不了其内容单薄、思想深度不足的弊病。

有鉴于教育实践的特殊性,从特殊教育现象或教育问题出发得出的经验论结论,往往难以具有代表性,对于其信度和效度的质疑使得经验论范式的教育学论文往往难以成为经典或者被广泛引用。纯经验的教育学论文难以产生价值,应用理论生搬硬套的经验型论文也难以产生价值,就算将经验成功总结成为可操作性理论,在面对不同时空的教育实践的时候,依然要以时间地点条件为转移,难以产生实际的应用价值。教育学之所以被人诟病为“伪科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由于教育学论文的写作缺乏足够的科学实证实践,而这种科学实证实践不是简单的经验堆砌。

3.“现状与事实—问题与分析—对策与方法”三段式的“文八股”范式的写作形式是现今教育学论文写作的常态格式,这样一种固定化的程式限制了研究者的思路,只能依据问题而分析问题,在写作中所要运用到的概念都是老生常谈,所分析的现象或者数据都是难以具有代表性的,其首要目的在于将现象背后的隐含意义揭示出来给大家看,甚至给其他人一些启示或者指导。赫拉克利特说“一切处于流变之中”;普罗泰戈拉认为相对于不同的观众,所有事物都是真的;高尔吉亚则拒绝承认任何真理的存在。相对于教育学现象,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经验。教育是关于人的实践,而人则是最复杂的对象,教育经验的总结总是达不到确定性的目的的。相对而言,那种容易把握的“文八股”范式正是经验总结的规范范式,初做研究的研究者往往选择依照这样的范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而忽略了这种范式属于经验论或者经院派学者的表述方式,其目的往往在于陈述自己的见解,而不是在于实践取向。实践取向的教育学论文应当是没有固定格式的,在依照“文八股”格式创作的时候,教育学论文的写作者不自觉地就将论文取向进行着主观唯心或者客观唯心的限定。